January 11, 2012

你非我的眼。

關於我的相機與我的攝影。


最近有一種感覺,越是想拍下眼前美麗的東西,就越難在照片中傳達同一種感覺。而且往往礙於器材所限,拍出來的,跟想像中的,跟眼前看到的,又總有點距離。我了解,這是我選擇的相機,我選擇的路,所以沒抱怨甚麼,也不想改變。我想,相機不可能是我的眼,它只可是我的手,或我的紙和筆,或只是一種工具。

所以我慢慢開始不去拍下眼前看到的真實,而選擇把更多的想法更多的情緒放進去。按下快門一刻,到照片公開之前的剪裁調整,都帶有某時某刻的感覺。(用菲林/底片/膠卷拍出來的照片,還是盡可能不去用Photoshop破壞Analog的意義,只是有時還是按需要地調一下對比光暗,把重要的東西呈現出來。)

攝影,於我只是一種「手法很簡單」的創作藝術,照片背後的人物、景物、時間、光影,最後都只會融合成一個主題,一些意思,一點想法在一個平面上表達。縱然裡頭沒有人生大道理,沒有決定性瞬間,沒有文化符號象徵意義。只是我偶然想到的甚麼甚麼。在這個過程之中,其實我已經忘掉了所謂的真實,反正我拍的不是美景也不是美食,我沒有預計有人會從中提起興趣去問「這個地方很美,到底是在哪裡。」我知道我的照片,絕大部人看完就算。


「做了,無實際意義。不做,也沒人在意。」不只是藝術,生活裡頭很多東西都是被人這麼看待。至少九成香港人會認同這個想法,不是麼?我們就是這樣,對於很多沒有意義沒有利益的事情,總是任由它自生自滅。我從沒期望過拍這些沒人在意的照片會從外界得到甚麼,我只是想從中找到一些自我的快樂與滿足感。如果某日有人認真地跟我討論某張照片怎麼拍、想表達甚麼,又或是由衷地說句:「我喜歡你這幅照片的甚麼甚麼…」其實已經是一種額外的鼓勵。至少讓我相信,即使做了多麼渺小的事情,還是能泛起過一陣漣漪。

January 02, 2012

我講粗口,但我是高材生。

兩個多月不見人,轉眼又一年。的確是想寫幾句去總結2011年,但我不想去數這數那。


2011年的人和事,在我看來就是不同的價值觀在衝突、在磨合、在交錯,我們在生活中掙扎、妥協、生存。我慢慢學懂一個道理:既然討好不了別人,就應該全心全意去討好自己。我變得比以前更自我,多了想法,多了意見。只是我還沒有很勇敢,我還是需要作出很多妥協去生存。但我總是告訴自己,我總要跟旁人有點不一樣,我才是我。

我就算在做一份不完全適合自己的低薪工作,我也總要比那些在中環打滾的同學們活得更快樂,所以我沒有投訴埋怨甚麼,我一直都安守本份,我會等待機會的來臨。在那一天之前,我會繼續認真專業地做我要做的事。

我知道2012應該不會是世界末日,所以我還不能夠放縱自己盡情吃喝,我還是要一邊大喊「我要減肥」一邊甚麼運動都懶得做。我想繼續堅持做玩世不恭的我,在長輩親戚面前是那個無禮貌的死小孩,在朋友之間是那個粗口Fluency是Excellent的那條友仔。但我從來沒有想傷害甚麼人,我只是想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。可以不妥協的時候,就不用妥協。

我還是想強調九萬次我不是好人,我從來不以做一個好人為目標,我只是堅持一個信念:If you are good to me, I'll be good to you and vice versa. 合則來,不合則去。人與人之間的流動越來越明白是那樣的難以掌握,既然把握不到,就只好珍惜與尊重現在我們還擁有的情誼。有些人無聲無聲中淡出,有些人從甚麼地方走了進來,生活就是那樣的fucking unpredictable and random。想通了,人就沒有那麼多執著。

「人生最緊要有得揀。」總而言之,就是要選擇讓自己快樂。過去這一年,我覺得我還是過得不錯,能夠給自己一個"PASS"有餘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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