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ay 21, 2010

乾得了這杯烈酒,也補不了每個缺口。

其實我根本都不擅長於喝酒。

從來在家都沒有機會喝過半滴酒,也曾經對酒精毫無好感。有些時日,跟友人去宿營,其中喝酒的環節,我是堅持不參與不付錢的。當時,我想:我很討厭醉酒的感覺。看我那些喝完酒就發瘋的友人就知道了那是怎樣的難看。

也忘了是甚麼時候轉了性,想去喝酒。開始在有酒喝的場合,不只不抗拒,還很樂意主動喝。但至少我沒有醉過。

或是沒有在人面前醉過。除了那一夜。

在英國的一個晚上,我身旁有大半支紅酒,就是有一個突然想喝醉的念頭。於是,自斟自飲地喝了好幾杯,就是有點暈眩,有點興奮,開始獨個兒在唱歌,開始走不了直線。

回想起那天的感覺,大概我應該想哭。你知道,我都訓練到不會再哭。

原來那一個夜晚,我想崩潰,把長年以來建成用作自我保護的堡壘推倒一次,想再一次讓我赤裸裸地暴露在月光與寒風之中,就如一次定期的大掃除一樣,想把那些日子以來的感覺都清洗潔淨一次。

只是我沒有,只是我不能。我不可能被那三杯紅酒輕易擊潰我。那一夜,我仍是喝得不夠。我需要的,或許是酒精,或許是一把無形的手術刀,剖開我的心,把那些太多太多的念頭,都一次過狠狠地切除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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